今年年初,“新冠疫情”給服裝業帶來不小的沖擊。不過細分起來,第一季度和第二季度的“寒冷度”并不相同:第一季度受到復工復產艱難、海外疫情沖擊等影響,紡織服裝業較為“冰凍”,從第二季度這種情況開始已經有所緩和。
從“冰凍”的一季度到恢復的二季度,不少紡織服裝企業老板感覺已經有些“緩過來”了。
廣州燦萍商貿有限公司的老板陳歡就是其中一位。他告訴記者,疫情對今年整個紡織服裝業沖擊非常大,但因為他長期在外面奔走,同時通過線上視頻的方式接到了不少客戶,目前訂單上基本是每天都有。
但是,對技術和品牌要求的提升,也讓以陳歡為代表的中小紡織服裝企業非常困惑:如何進行產業鏈升級,讓企業繼續生存?
艱難與恢復
長城證券的研報顯示,截止到6月24日,今年紡織服裝行業指數(申萬)下跌5.96%,同期上證綜指下跌2.31%,年初至今紡織服裝行業在全部28個申萬一級行業中位列21位。在子板塊中,累計下跌幅度較大的為女裝和休閑服裝。
如此表現,與紡織服裝業上半年遭遇的“寒冬”相稱。不過,如果細分起來,今年上半年的第一季度和第二季度,紡織服裝業的“寒冷度”并不相同,第一季度受到復工復產艱難、海外疫情沖擊等影響,紡織服裝業較為“冰凍”,但第二季度已經開始緩和。
陳歡的感受就是如此。他告訴記者,公司是在3月初復工的,比原來正常復工日期晚了一個半月左右。但即使是復工,員工也沒到齊。
“我們工廠不大,只有十多個人,因為疫情,很多工人的孩子都沒有上學,所以我們工廠很多人之前還在家里帶孩子,有的人干脆今年就不來了。”他說。
由于員工減少,他通過視頻招到一些工人,但是還是會出現一些問題,就是工人來了之后,不熟悉工廠的生產節奏,不少人很快離職,所以只能不停地招新。
紹興布礦針紡織品有限公司、紹興宇潮針紡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長林樂凌對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表示,他們公司在2月28日復工,疫情導致復工晚了半個月。“公司有100人左右,之前有來不了的情況,現在都正常來了。”
但是,人力的問題解決了,中小紡織服裝企業還面臨另外一個問題:訂單。
陳歡表示,他通過短視頻的方式接到了不少客戶,訂單上基本每天都有。但他發現,訂單分到不同員工手里卻出現“冷熱不均”的情況。
“以前基本上哪種員工都可以,但是我們現在想要的就是那些有技術的工人。這樣的話,我們的成本實際上是在生產過程中降低的,因為工人技術提高,我們也可以接到更多的訂單,其實現在訂單還是有的,只不過說會集中在一部分技術更高人的手上。”他說。
林樂凌則表示,疫情對紡織服裝沖擊是有的,但是對他們企業前期影響更大,目前企業已經正常生產,只是產量相比往年減少50%。“現在企業擋車一線員工在增加。”
中國統計局的數據顯示,今年1-5月份,全國規模以上工業企業實現利潤總額18434.9億元,同比下降19.3%,降幅比1-4月份收窄8.1個百分點。其中,在41個工業大類行業中,10個行業利潤總額同比增加,1個行業持平,30個行業減少,紡織業下降10.3%,紡織服裝、服飾業下降29.2%,降幅都不小。
但是,對比1-4月的情況,卻已經明顯改善:1-4月紡織業利潤總額下降19.8%,紡織服裝、服飾業下降34.8%。
產業鏈升級“大考”
目前來看,紡織服裝業短期恢復,仍面臨長期的產業鏈升級壓力。
陳歡表示,他們工廠一般來說工資在5000到1萬元之間,有的員工能達到一萬多,工資占全部成本的60%以上。為了降低成本,陳歡考慮過把工廠搬到人工和租金更便宜的地方。
“其實我在湖北老家已經建了廠房,可是在老家,雖然租金人工便宜,但是物流不方便,特別是跟這邊市場的對接,我們做服裝的話肯定要距離面料市場近,這樣能夠馬上知道面料的變化。”他說。
林樂凌也表示,他們公司普通工人保底6000元/月,在訂單不飽和的情況下員工就是拿這個數。如果訂單飽和,正常生產是8000-12000元左右。“我們是工貿一體,搬一次費用很大,不考慮搬廠。”
然而,不斷上升的成本壓力,導致紡織服裝的低端產業鏈的可替代性不小。
長城證券的研報指出,紡織服裝行業的“中國制造”成本逐步上升,產能逐步移出東部地區,向中部、西部及東南亞地區轉移,未來國內將少見大規模擴產,行業產能增長漸驅穩定。
全球需求增長趨緩,國內紡織服裝供應鏈同時面對勞動力短缺及環境約束難題,行業產業鏈及周期長等特征倒逼紡織服裝企業加速改革,優化自身結構及調整產業鏈結構以降低經營成本,發掘新盈利模式。
這就意味著,對于從事這一行業的企業來說,生存的門檻正在提升。
“以后基本上都是人工越來越貴,自動化代替人工的趨勢肯定是存在的,因為我們買的機器越來越多,更加智能化,所以一些小的企業還是會被淘汰,只有那些資金充足、有實力的才能發展得好。”陳歡說。
——轉載自微縫匯公眾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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